尚书，少女和猫（奥贝斯坦相关）
MvR系列的摸鱼短篇。私设ooc。
送给一个喜欢尚书，猫和罗帅的朋友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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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少女和猫
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是一个“灰色”的人：灰白的头发、苍白的面容、挺直的鼻梁使他的五官看上去像教堂里冰冷的受难圣徒的塑像；抿得紧紧的嘴唇象征神秘主义，装着微型电脑的义眼不出故障还好，一旦盯上了某个“要注意”的人，恰好又因失灵而频频发出红光的时候，这样一个男人给你的印象真是恐怖到极点。
尤其对小孩子什么的，绝对不友好。
正因为如此、知人善用的皇帝从来不会在需要亲和力的场合派出“干冰之剑”，哪怕是非得要三长官这种级别人物出马的场合，如果温柔和蔼的大公和爽朗亲切的宇宙舰队司令长官碰巧都没空，英明的凯撒也只好凑合凑合祭出国务尚书，让他动用一下美男子的魅力了。
不过其实谁都不知道军务尚书对小孩子的看法是怎样的。他的私生活可以说简单到无聊：没老婆、没小孩，家里只有一个年纪已经很大的管家，还有那条著名的“只吃煮熟的鸟肉”的狗。
此时是新帝国013年，距离奈特哈尔·缪拉在海鹫俱乐部八卦奥贝斯坦和狗的故事已经过去15年了，那条老狗早已经不在人世。不过人们不知道的是，奥贝斯坦其实后来又养了一条狗，并且还是用鸟肉喂狗。
不仅如此，在迁都费沙、搬进狮子之泉皇宫附近的官厅大楼后，官厅附近的猫猫狗狗都受奥贝斯坦元帅照拂颇多。它们不会像人一样害怕这位干冰之剑，看到他还会过来蹭蹭他的裤管，舔他的手指。
“菲尔纳。”有一次结束外勤工作回到官厅，在后面的小花园被一只流浪猫舔了一分钟手指的军务尚书问陪同的安东·菲尔纳少将。
“是，阁下？”
“它看上去是喜欢我的手指吗？”
菲尔纳思考如何回答的间歇，猫咪轻轻地对着头发灰白的尚书叫了两声，然后继续用粗糙沙拉的舌苔舔他的手指。
“属下觉得它应该是饿了。”菲尔纳说，“但也应该是喜欢您的手指。”
“是嘛！它喜欢我的手指吗……”
军务尚书仿佛很感慨地低声说了两遍，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到办公室。
从此以后，奥贝斯坦元帅每天上班，身边必定带着一些狗粮猫粮，散装在小袋子里。
冬天快要来临的某一天，奥贝斯坦像往常一样严谨、有效率地处理完了半天的事务，在下午三点十五分下楼去转了一圈。回办公室的途中经过小花园，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草丛边。
从纤细小巧的身影来看是个女孩儿，不满十岁的样子，背着书包穿着狮子之泉附近某小学的校服，低头摆弄着什么。
奥贝斯坦元帅站在五步开外看了片刻。少女也仿佛感觉到人的气息，抬起头。
在初冬的阳光下招摇的，是被扎成一撮的蜂蜜色头发，她的眼睛大大的，瞳色是烟灰，只是专注看人的时候，眼珠总给人一种蕴着蓝色星光的感觉。
“小姐。”军务尚书用无机质的声音问，“您在那里干什么。”
“这只小猫好像刚刚生下来，就被妈妈抛弃了。”少女看着手中蠕动的东西，“我来的时候它躺在这里，可怜地咪咪叫。现在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是饿了吧？还很冷吧？”
“让我看看。”
高大的男子在她身边蹲下来，摊开苍白骨感的手掌。女孩注视他没表情的脸，踌躇片刻，把裹在自己围巾里的小猫咪放到了那双手上。
“您说的对，她确实被抛弃了，可能是母猫带着幼猫们移动到温暖的地方去时，她没跟上。”奥贝斯坦元帅用修长的手指熟练而小心地轻抚小猫的肚皮，小家伙感到舒服，警惕心慢慢松弛下来，四肢和尾巴也打开了。元帅指给少女看它的腿，不自然地扭曲着。
“可能是个跛子。”
“这么可怜！”少女同情地说，“难怪抢不到母亲的奶吃呢！也跟不上妈妈和兄弟姐妹的脚步。”
“恐怕就是您说的这么回事了。”
少女打开书包翻了翻。元帅发现她的书包干净整齐，里面不像受宠的少爷小姐们一样，塞满各种零食，摸了半天只摸出一包饼干。
“我只有这个。爸爸说除了学校提供的牛奶和点心，不许我吃零食。这个可以给它吃吗？”
元帅摇摇头。
“它太小了。而且天生体弱，不检查证实没有什么其他疾病之前，乱给它吃东西会害死它。”
“那怎么办。”
尽管知道这话是正确的，但是以那打字机一般干巴巴的声音说出来，没有温度，令人垂头丧气。
军务尚书抱着猫起身。
“小姐，能否借一下您的围巾。”
“当然！”少女也跟着站起来，很高兴自己的东西能派上用场。“您要带它去哪里？”
“动物诊所，从这里步行二十分钟的地方就有一家。”
“我可以一起去吗？”
少女灰眼睛亮晶晶地仰望着头发灰白的高大男子。而军务尚书却停顿了片刻。
“您的父亲不会有异议吗。”
“不会不会！他们……他还要好些时候才下班呢！”
奥贝斯坦元帅极轻微地、叹息了一声。
“……那么，请容我去叫一辆无人出租车来吧。”
在动物诊所为小奶猫诊断了身体情况，确认除了腿部有残疾、有轻微脱水和受凉症状以外没有大碍。诊所的医生为小猫开了专用配方的奶粉和药，把注意事项告知两位客人。奥贝斯坦元帅仍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插嘴。少女却掏出记事本和笔，认真地记录下来。
“看来，您想养这只猫？”
抱着小猫离开诊所时，小猫已经恢复了精神，眼睛也睁开了，是非常漂亮的蓝眼睛。它的毛色虽然不是纯白，但花纹不杂乱，看上去是不错的品种，洗了澡应该会更漂亮吧。
它已经很喜欢少女了，裹在围巾里伸出爪子和她嬉戏，却不咬也不挠她。军务尚书从旁观察，对少女的心情一目了然。
“嗯，我是很想养它。可是我家没养过宠物，父亲……”
“以前没养过不代表以后也不能养。”奥贝斯坦元帅说，“去问问他们，也许就同意了。”
抬起头，秀丽的脸上满是感激。
“谢谢！哎……该怎么称呼您呢？”
“巴尔·冯·奥贝斯坦，小姐。”
少女闻言，绽放如蜂蜜般清甜的笑容。
“谢谢您，巴尔先生。”
虽然少女的意思是，把她送到原来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小花园就好了。军务尚书却以“不能让小孩子一个人在官厅大楼下面乱逛”为由，提议道：
“您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我那里有开水，冲好奶粉就可以给这只小猫喝了，否则您去哪里找开水呢？”
“您说的没错，我正发愁呢！”
接受了元帅的好意，少女优雅地行了个屈膝礼，抱着猫跟元帅走进Ｕ字形的官厅大楼，军务省在２区，其他各省也拥有自己的区域，基本上互不干涉，来往起来又很方便。来军务省办事的有不少现役军官，看见平素独来独往的尚书大人带着个蜂蜜色头发还抱着猫的小女孩走，都惊讶得眼珠子要掉出来，反应过来连忙立正行礼。
奥贝斯坦元帅的第一助手菲尔纳少将看见那个女孩也吃了一惊。元帅却若无其事地请女孩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和菲尔纳耳语了几句，关上门，亲自从橱柜的底层拿出一只宠物专用的食盆，同时点开烧水机的开关。
在他忙碌的同时，少女一点也不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安抚着进入陌生环境而躁动的小猫，穿着格子短裙却没套袜子的两条长腿一晃一晃。
“您很喜欢动物呢，巴尔先生。”
“我可以知道，是什么让您得出这样的结论吗，小姐。”
因为那个您养狗的故事，我听过不止一遍呀。少女在心里说，面上却露出很像某个人的冷笑。
“证据多了去啦。您的办公室里常备宠物食盆、您一眼就看出小猫有腿疾、您知道最近的宠物诊所在哪里……您冲牛奶的手法也很娴熟。”
“洞察力相当不错，小姐。”军务尚书用小勺子搅了搅牛奶，将食盆放到桌上，少女配合地将猫咪抱得低一点，好让它舔到牛奶。
小猫先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仿佛食欲被唤醒了似的，伸出舌头哗啦哗啦舔起来。一时间，军务尚书办公室充满了猫咪喝牛奶的声音，一大一小两个人满足地看着。
“它喝得很香啊！”
“食欲旺盛，是健康状况良好的证明。”元帅实事求是地分析道，“这样您带回家养也就不用太担心了，过两天带去诊所打个疫苗就好。”
少女却因此为难了。
“可是我要上学啊……父亲们……啊不是，父亲太忙了，根本没时间陪我带小猫去打疫苗。”
“工作再忙，陪自己的女儿也是做父亲的义务。”
奥贝斯坦元帅说。这句话幸好没有传出去，否则会在帝国高层收到怎样的反响啊！
少女扑哧笑了。
“我可以把这话告诉父亲吗？”
尚书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又补充了一句。
“实在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托人把它送到我这里来，我带它去打完疫苗，再送到小姐家。只是举手之劳的事。”
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灰眼睛。
“您知道我家在哪儿吗？巴尔先生。”
“就像知道您已经几次憋不住要喊我‘那个奥贝斯坦’一样清楚，小姐。”
两人隔着桌子对视了几秒钟，少女发出清脆而豪爽的笑声。
“巴尔叔叔，您是个超有趣的人。”
“不敢当。”
“我可以再到您这里来吗？……父亲没空接我的时候，’为了不让一个小孩子在官厅大楼下面乱逛’。”
带着它。顺手抱起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的小猫。
门铃响了，军务尚书站起来，右手按住胸口躬身行礼。
“随时恭候您的光临，小姐。”
跟着侍从兵下楼的时候，少女抱着猫咪回头看了看，军务尚书灰白的头发好像出现在办公室窗口，只有一瞬间，目送娇小可爱的客人离去。
飞扬着耀眼的蜂蜜色发辫，奔向停在官厅正门的地上车。车门打开，一双含着克制的焦急、歉意和困惑的金银妖瞳扫视过来。
少女兴奋地跑向坐在车里的俊美男人，她有很多话要和他讲。
关于猫。关于“那个奥贝斯坦”。也许。
das en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