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二次创作《银英》、《铁达尼亚》。帝国双璧,A公爵,502 ,微量军迷。
曾用id:子规maya

[银英旧文/罗米] The Lovers-3

我忽然想起the lovers这篇里,近来在xq先寇布楼出场率超高的黑月光留涅布尔克也出场了2333那时我和基友们都十分热衷于写留涅布尔克的故事,不过是他和卡尔·马契斯·冯·佛肯的23333万万也不会想到十年后小留成了先寇布的黑月光哈哈哈,谷子大人你要看小留和先寇布组cp的愿望实现啦X

然后在the lovers里,对罗严塔尔的身世也稍作了发散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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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

1、十年前的旧文。if设定,罗米下级军官时代的故事,he。

2、各种bug,请抱着宽容的心看待。

3、贴文的过程中可能会有增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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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请戳:子规maya的帝国双璧(罗米)同人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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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空想家  

~埃塞克斯伯爵,罗曼蒂克空想主义骑士的代名词~

 

罗严塔尔原本定于次日上午去情报处,也因德鲁斯卡娅夫人介入而改变了计划。

“韦塞克斯已经陷落,奥芬巴赫舰队退守莲城要塞,在叛乱军发动下一波进攻之前,死了的不会活过来,活着的也没那么容易死去,晚一两天知道真相也无所谓。”

绰号“约尔旦橙子”的女子,在阳光灿烂的早晨面容总算有了点起色,照使女们的说法:“睡眠是一个原因,心宽自然入眠快;至于夫人面上的红润,和化妆品什么的全不相干,恐怕是得了漂亮的猎伴,欢喜得了不得罢。”

听了这变相的恭维,奥兰治·德鲁斯卡娅不置可否地微笑,扇子轻轻打在女孩儿清秀的额头上,她们吃吃笑着,从装饰成洛可可风的小客厅退出,一阵喧闹地跑去为“漂亮的猎伴”找合身的骑马服及装备去了。

二话不说换了使女呈上的骑马服,罗严塔尔苍白着脸色站在客厅里任女主人欣赏的视线上上下下绕着自己转,持续一个多月的陆上作战、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紧接着是出卖色相也未必能完成的刁难任务以及好友生死未卜的打击,使得他昨晚几乎睁着眼在床上度过,此时的他已经连对这场好似刻意张扬“战士阵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古代“美德”的狩猎活动冷笑一声的兴趣都没有了,惟逢场作戏,扮个提线木偶而已。

德鲁斯卡娅夫人看了片刻,拍手笑道:

“虽然来不及定做一套更合身的,但奥斯卡这样装束,比王子Edward the Black毫不逊色——不,以奥斯卡那双流光异彩的眼睛,说起‘I serve’这一箴言,应该更为慑服人心吧。”

“不巧的很,在下对于‘命’之一词嗤之以鼻,更无法将此箴言说得字正腔圆。”

“‘我服命’之命,也未必就是命运之命,若我之命,奥斯卡可服从?”

罗严塔尔躬身行了一礼。

“好极了。那么您记住,‘I serve’是今天的口令。”德鲁斯卡娅夫人咯咯笑着,挽起猎伴的手臂,

两人走到门廊下,等候在那里的不是地上车,而是两匹高骏的骑猎用马,一匹配挂着侧坐女式鞍。

罗严塔尔托着夫人的腰肢帮她骑上那匹配女式鞍的马时,夫人用扇子掩着嘴,再次叮咛:

“不要忘了口令,有了它,埃塞克斯伯爵才能认出您,他会帮您打听您朋友的消息。”

 

作为银河帝国历史最悠久、格调最高雅的贵族活动,秋季猎狐比赛每年10月中旬于奥丁郊外的巴雷穆斯围场开赛,也算是装点上流社会门面的一道风景线了,连皇帝都偶尔会跑来观战,顺便给最佳猎手发个奖什么的,但是比起骑马、撞球等复古游戏,这一运动的普及度着实不高,即使它毫无疑问地被认为是最体面、最“配得上”贵族们自负的“身份血统”的高贵游戏,但,“这玩意儿实在太繁琐太麻烦了呀!”四肢疲软、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们私下抱怨道。马术、射击、围猎技巧哪壶不开提哪壶,更别说还要游刃有余地扮演古代英格兰史诗中的人物,出口成章风度翩翩,直到最后高潮部分华丽丽地将象征荣誉的狐掌献给伴随自己前来的淑女了。即便如此,巴雷穆斯围场外围仍然挂着“平民与狗不得入内,猎狐犬请走边门。”的牌子,帝国法律也继续保有“参与猎狐的平民或贱民判流配之刑”的不公正条文,这样一来,竟使得猎狐活动日渐式微,几乎到了无法逐年维持的地步。帝国历480年、481年连续停办两次,理由竟是“奥丁猎狐队的顶梁柱明星埃塞克斯伯爵”应征入伍,巴雷穆斯生生成了“寂寞空闺”。

这一事件被以维护贵族声名、宣扬贵族文化为第一要务的礼部视作奇耻大辱,连皇帝佛里德里希四世都摇头感叹:“现在的孩子实在缺乏锻练。”因是在朝会上说的,可想而知礼部尚书的脸几乎要红出血来。于是,便顺理成章地出现了赛事追着参赛者走的荒唐局面。

是的,那位猎狐明星“埃塞克斯伯爵”——当然是化名——就是“约尔旦橙子”所说之人。这家伙的真名该不会在敌人那里也像巴雷穆斯围场那样,扔出去堪比一个燃烧弹吧?罗严塔尔嘲讽地想到。反正就是某个害怕一上阵就会掉脑袋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所以窝在伊谢尔伦情报科混饭吃的文职——罢了,节省下来的通关钱,权当买酒等米达麦亚回来喝好了……

一想起搞不好已经去瓦尔哈拉喝酒的那人,心脏不免狠狠收紧。就像一条带刺的葛藤纵三横四,还打了个死结。年轻少校一口灭掉围场提供的麦芽威士忌,挑了支猎枪翻身上马,黑色马靴紧裹着他修长的腿,着力一踢腰一伏,那马便驰入了内围场。

内围场由一处人造公园改装,分片种植高大的落叶乔木和低矮灌木,狩猎的狐是专门饲养,为了保留它们的野性特地在郊外圈了大片林子,半是放任地散在那里,一个月前才抓到这个围场。然而狐性极狡,要它们上第二次当比第一次难得多,生怕狩猎者无法尽兴,因此在这个内围场里几处据点,事先定时设下香饵引诱它们,就这样供它们吃了一个月。

然而一听见人声,或者闻到狗的气味,还是溜得极快,或者连影儿都没见就钻了地洞,那帮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贵族子弟哪里受过这样的作弄,是以纵然带着猎狐犬,还是少有抓住这轻巧的小东西。

罗严塔尔小的时候,他那“无能的老爸”每年也让管家在自家庄园举办盛大的围猎活动,受到邀请的贵族们身着红呢格子上衣、雪白马裤,高筒靴子在秋阳下亮得晃眼,主人家烧钱似的砸入几十万帝国马克购置纯种马匹和上百条狩猎犬,那时他的野心还没有完全腐蚀于酒精,企望通过“投资”来洗脱身上“暴发户”的痕迹,全然融入上层社会,殊不知他这样的“慷慨”令早已败家败得只剩一个躯壳的贵族们嫉妒不已,越发想整死这个暴发户了:“吃光他的钱,再把他一脚踹出去。”

身为独子却不见爱于父亲的罗严塔尔没有学过那些花哨的围猎技巧,倒是实实在在跟庄园下面村子里那些善良的平民一起抓过狐狸和兔子,他们追踪咬死家畜的凶手时看见这个漂亮眼睛的男孩站在夜幕半垂的田野边,不知道他是谁,就教他用带强大后坐力的自制土枪打草丛里探出头来的野兔——

砰!

枪声惊动了一无所获的贵族儿子们,有几个便在那里窃窃私语,远远坐在遮阳伞下的女士们发出爱慕的惊叫声,过了片刻,两个从肩章看差不多阶级的军官走来指责他“破坏我们精心布置的包围圈”,吓走了那些狐狸。

金银妖瞳差点笑出声来:包围圈?如果这帮家伙有那种东西叛乱军早就像这只狐狸一样扑腾不起来了。

却无动于衷地任由他们厚颜无耻地拿走战利品,斩下血淋淋的狐掌。

顿觉无聊下了马,撩了撩散乱的前发正要转移阵地攻战那些精美丰盛的料理时,身后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笑道:

“昔日黑太子于克雷西战役,击退敌人15次冲锋,直打到看见敌军首领尸体,感于对方勇毅,才摘下死者头盔上的羽毛,并以他的箴言‘I serve’作为自己的口号。阁下只一回合便‘I serve’了么?”

罗严塔尔回头看了这奇怪的发言者一眼,男人约莫二十八九岁,蓝色双排扣骑马装,袖口缀着浑圆光润的红宝石扣,左胸袋却极不合衬地插着一枝乌色的玫瑰,怨不得他人失笑:好像不懂搭配,却偏要装出一副倜傥风流样。这人纯白贴身马裤上打着护腿和护膝,马靴也是加固过的,面容白皙,金色卷发打理精细喷着香粉,一看就是贵族出身,腿短,有点罗圈,罗严塔尔自己也是个社交好手,很容易看出此人必定舞技高超。

“在下诨名埃塞克斯,阁下如何称呼?……啊,在这里还是按规矩称呼阁下Edward先生好了。”男人指指罗严塔尔一身黑色绣金线的骑马服说,“怎样?可否请太子阁下赏脸陪小臣喝一杯啤酒?”

罗严塔尔只淡淡地朝原定方向走:

“喝酒可以。但是有极品威士忌,我不想将就啤酒,阁下请便。”

两人在长约二十米的料理桌一角站定,边喝酒边看场上管理员放出五十多条猎犬,追逐战开始了。

自称埃塞克斯伯爵的贵族青年握着玻璃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蓝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凝视贵族们浩浩荡荡的围猎景象,俄而叹道:“轻裘肥马众星逐月,真如古人所说‘那沉默寡言的追逐着那不可吃的。’Edward先生,阁下可知刚才那二人为何出言挑衅?”

罗严塔尔可没兴趣听他吟诗,通常在这种无聊的宴会中他除了冷眼旁观,三分之二时间用于应付缠上来的女人,三分之一只顾以珍馐美酒满足自家刁钻的味蕾也罢了,此时眼角余光正瞥见一碟烹制精美的鱼类——七腮鳗,这么肥大的淡水鱼记忆中只有奥丁郊外佛罗伊丁山庄的湖泊出产。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猎狐规矩,狩猎者不用枪来射杀猎物,而是让猎犬追逐捕杀,”尝了一口鳗鱼他冷笑起来,“怕是下官搅了他们观看猎物被一群恶狗活活咬死的雅兴。”

埃塞克斯伯爵似乎并没有接收到对方话语中隐而不露的狂妄射线。这个青年的眼睛有一种不属于那个时代、确切地说是不属于他这个阶级的忧郁,虽然不至于像骄矜又愚蠢的一般贵族子弟那样惹人讨厌,身为军人的罗严塔尔对于这种思想上的糖尿病式的罗曼蒂克情绪,也不会有什么共鸣就是了。

“不如说是我们血液里固有的习性。”青年压低声音,以一种奇怪的意味深长而又腼腆的表情说道,“自鲁道夫篡夺以民主自矜的无能者之位以来已有半个千禧过去,残暴者血液中的暴力代代稀释,如今差不多空余残忍的死壳了吧?却不知招来的蛆虫为何,关于这一点的寓言,在教义是撒旦,在历史已有蛮族的血腥屠戮和黑死病的幽灵。”

罗严塔尔皱了皱形状优美的剑眉,一种被试探的感觉气势惊人地袭上身体后下一刻便毫无出息地软弱下去,好吧,如果要说这青年是个妄图揣度他的野心的试探者,那么也未免太拙劣了吧,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愤懑和忧愁完全泄露在表情上,与其说是在挑逗对方的神经倒更像自我宣泄内心的不安。

“您怎么看?现在的帝国不是很无趣吗?”

金银妖瞳在午后的阳光下如猫眼般眯了起来,这位深藏着至今无人能够触摸的叛逆与破灭之魂的青年,仿佛被侵犯了似的面露不快,或许在未知的将来,某一个时刻,他将会对同样一句话作出精准的呼应——就像榫对上卯,谜底承接谜面,时钟的秒针走过命运决定的那一格——不管那个人是否已经出生,总之绝非眼前这位空想主义贵族小孩罢了。

“阁下拿如此高深的哲理问一个粗通文墨的帝国军人岂非更无趣么?”

罗严塔尔当时的回答也很没创意,显然那是敷衍的结果。青年却不在意,那表情倒像是被罗严塔尔的声音从自己的幻想中拔了出来,水蓝色的眼睛眨了眨。

“我在等阁下开出的条件。”罗严塔尔看了他一眼,手势优雅地从冰桶里抽出一瓶酒。

“420年的诺耶·黑先!”埃塞克斯伯爵展颜笑道,“那可真是适合做我们的成交酒了。Edward先生,我的请求很简单,我将不遗余力为阁下确认贵友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阁下允我切磋一次战技即可。”

罗严塔尔峻峭的眉峰拧在一起,端丽的唇线抿出一个字:

“决斗?”

金发的伯爵忧伤地摇头:“切磋战技就是切磋战技,和私人决斗又有什么干系?”

此时罗严塔尔心里已经将此人确认为虽然没有某些恶习但同样毫无常识的蠢货,不禁不耐烦起来:“阁下难道是梦游进的军队吗?私人性质的一切对战,无论徒手还是使用武器,在军务监察科教官的字典里俗称‘决斗’。”

“一定要一个理由吗?”

“很抱歉,在下没兴趣陪阁下玩格斗游戏。”

埃塞克斯伯爵蓝眼睛里的忧郁更深邃了,但他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顿了片刻忽然说道:

“决斗也没有什么不可吧?那么在下就要求与您决斗——我听说从军校开始贵官对于决斗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找死么?

“那么阁下想必也清楚那些人为什么向下官要求决斗?”

“女人对吧?”埃塞克斯伯爵无所谓地笑笑,“那我就把话说完整好了:我,卡尔·马契斯·冯·佛肯,军阶上校,正式向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少校要求决斗,为一位小姐的缘故——她的名字您不会忘了罢,她叫:塞莉娜·瓦伦。”

 

注:

1、Edward the Black,即黑太子爱德华,英法百年战争时期英军将领,英王之子。

2、埃塞克斯伯爵,见利顿·斯特莱切《伊丽莎白女王与埃塞克斯伯爵》

3、卡尔·马契斯·冯·佛肯,见外传《千亿的星辰、千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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